標題: 越界
nan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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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0-5-15 01:55  資料 文集 私人訊息 
越界


任光晞與梁慕橙倆人間的距離長短早已確定,界線也已經劃好,但是運命又豈是人們想站在原點,就可以得願以償。就在聖德堂共度一夜後的早上,光晞霸道送慕橙回家,用手擋下阿財叔高舉的掃把,一個法律系延畢生流利順暢的警告阿財叔,構成性侵害防治法第25條的要件及刑責。又在練習冰場上,緊抱慕橙,用背幫她擋掉曲棍球。更在阿財叔動手侵犯她時,不止用拳頭,還用腦袋保護她,還始終相信她。就在慕橙說:「從小到大,第一次有被保護的感覺。」時,二人的距離消失,界線也糢糊了。

在真像調查庭結束後,站在樓梯上的光晞叫住走在迴廊上的慕橙,風輕拂過慕橙的髮梢,二人凝望而笑,空氣中閃爍著愛的火花,有著最幸福的味道,光晞快步奔下樓,來到慕橙身邊,此時距離、界線因為二顆悸動的心,融合成一條看也看不見的線。

腦瘤讓光晞知道,保持距離,守住界線,才是讓慕橙以後不會傷心、不會哭的方法,看到光晞把牛肉飯便當隨意的丟進垃圾桶,慕橙也默默退回她應該站的位子。當光晞聽到Jacko說慕橙回到漁港打工,他心焦如焚,當他看到緊抓漁網載浮載沉的慕橙,他奮不顧身的跳下水,漁網的線纏住慕橙的腳,有如風箏的線被風撐的筆直,力道比刀還利。置身危險的慕橙,讓光晞暫時忘了距離、忘了界線。

面對光晞的腦瘤,慕橙不再堅守現實中她該站的位子,勇敢的穿越界線,給了光晞她的答案。在追風箏的小孩(The Kite Runner)這本書中,有段讓人難忘的話,這段話正也是慕橙給光晞答案後,心情的最佳寫照。在阿富汗傳統的追風箏活動中,哈山為阿米爾大人,追逐最後一個從天上墜落的冠軍風箏,這個風箏是贏家的戰利品,同時也象徵著榮耀,哈山在邁步狂奔前,站在街角對阿米爾說:「為你,千千萬萬遍」,這句話是哈山用生命對阿米爾許下最真摯的承諾。梁慕橙愛任光晞,就因為愛他,所以可以為他千千萬萬遍追逐讓他活下來的風箏,梁慕橙也獻出她的忠誠與愛。

之後,哈山腳步堅定毫不遲疑地追逐掉落的風箏,在路上,他遇到一群阿米爾累世宿敵,他們與阿米爾一樣來自上流社會,看著不同種族的哈山彷彿看到「低賤」、「愚蠢」的垃圾,垃圾也唯有除去才能痛快。在敵人的包圍下,一番言語羞辱後,哈山被阿米爾的宿敵性侵了。遭受非人對待的哈山,仍然站起身,賣命追著風箏,最後混身泥漬,領口破裂,雙腳不穩的抖動,追回那只冠軍風箏,最後他試著穩住,小心翼翼將風箏交給阿米爾。

給了光晞答案的慕橙也展開追逐風箏的任務,這段路程雖然沒有哈山悲慘,但也是坑坑疤疤,艱辛不已,讓她疲憊不堪、混身污泥,在確定光晞拿到活下來的風箏,才拖著無耐的腳步離開醫院,失神的慕橙走在車水馬龍的街道,搭著公車回到員工宿舍。

在離開員工宿舍時,慕橙用手緊握光晞為小鳥買的籠子,為了關上門,將籠子擱在單車的後座,親手將短暫家的那扇紅色大門慢慢地拉上,門關上的那一瞬間,告別了她在聖德大學短暫的一切,又繼續她居無定所的人生。就在她順手接過拓也給她的快遞時,鳥籠掉落在地上,小鳥飛走了,慕橙抬頭仰望,窮盡視野望著小鳥的身影,喃喃的說道:「一旦插手了就不可以放手,但是現在事情都結束了,想要不放,都不可以。」

阿米爾的父親曾告訴過他:「寧可為事實而傷感,也不要因為謊言而獲得安慰。」,阿米爾後來發現父親建構的世界充滿謊言,而哈山對他說的:「為你,千千萬萬遍」則是一個無私靈魂對他真摯的付出與奉獻,最後他從謊言、欺騙與懦弱中得到救贖,看著一只從天上掉落的風箏,對著哈山的小孩說:「要我幫你追嗎?你父親生前也是追風箏的好手」,雖然哈山的孩子一言不發,但阿米爾邁步為他追風箏,並回頭對他說:「為你,千千萬萬遍」,這是一句以愛開始的話,但最後是以背叛的原諒與生命的救贖結束。

梁慕橙為任光晞可以千千萬萬遍跨越緊守的界線,也可以為他不顧一切地邁步追逐風箏,然而,等待她的另一段開始,是背叛的原諒與贖罪的路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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